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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心不只是感同身受,理解他人想法、关怀并实际付诸行动,都是同理心范畴。了解同理心的本质和陷阱,可使我们更适切运用同理心而不致陷入滥情理盲。
2016年网络上流传一段引人注目的影片。影片中,男性体育迷被要求坐在曾在推特上受到辱骂的女性体育记者对面。每一位男士都必须大声念出一些推特上的推文,例如:“我希望你的男朋友揍你。”名为“并非只是体育”的网站发起这项活动,旨在让男性感受“女性每天在体育圈受到的恶劣网络霸凌”。透过剥除社群媒体的匿名保护,这项活动传达一个讯息,就是如果有些话当面说出时很伤人,那透过打字也一样。影片中的男士看起来都很痛苦,并在椅子上扭动不安;有一位男士在念推文时,表情象是自己的肚子被揍了一拳。每一位参与活动的男士 后似乎都深刻明白到,当一个人受到龌龊的言语侮辱时究竟有多难受。
这项活动的核心价值就是要告诉我们同理心是什么。它是一种让我们得以体会他人感觉的能力,例如当你观看走钢索的表演者横越尼加拉瀑布时,会感受到切身的恐惧,或是当你容易紧张的孩子准备上台表演前,你的内心也开始翻腾不安。18世纪的经济学家史密斯(AdamSmith)是首度为这种情绪命名的人之一,他称为“同学感受”(fellow-feeling):当你看到某人发生某事时也感同身受;德国人则称为“切身感受”(德文Einfuhlung,英文feelinginto)。不过,同理心其实不只是感同身受而已。
过去15年的神经科学研究,让多数神经科学家得以把同理心细分为三个面向:第一个面向是情绪同理心,也就是能够依照他人的行为状态来体会对方感觉,例如观看他人走钢索时感到恐惧,这是一种在许多物种身上都可以发现的生物反应,可能是在亲代抚育及群居生活的环境中演化而来;第二个面向是认知同理心,也称为观点取替(perspectivetaking)或心智理论(theoryofmind),,这是一种思考并理解他人感受的能力;第三个面向是同理关怀(empatheticconcern;或称慈悲心,compassion),让我们有动机去纾解他人的苦难。整体来说,同理心就是维系人类社会生活的基本要素。
美国史丹佛大学的心理学家萨基(JamilZaki)说:“人们拥有同理的能力,因为这是我们得以交流并形成紧密关系的关键。”理清同理心各面向的关联,甚至决定是否该分类同理心,一直是相当棘手的问题。同理心研究先驱、艾茉利大学的灵长类动物学家德瓦尔(FransB.M.deWaal)在2008年的一篇论文,以“俄罗斯娃娃”来形容:“同理心的核心是一些简单的机制,外层则是较复杂的机制以及观点取替。”其他研究人员则聚焦于各面向之间的差异,并偏好较为狭义的解释观点。
这种定义上的分歧,正是近年来同理心研究的主要争议,从2016年耶鲁大学心理学家布鲁姆(PaulBloom)所着的《失控的同理心》出版后,争议便持续不断。布鲁姆用许多篇幅来表明他不认同的同理心:他同意认知同理心,但不认为情绪同理心是道德行为的基础,他认为“没有情绪同理心其实更好”。我们无法摆脱情绪同理心,但是布鲁姆的观点确实有些道理。同理心并不总是良善。德瓦尔在他2009年的书中也承认“同理心和仁慈没有必然关联”。在某些情况下,同理心会造成个人情绪困扰,而且我们倾向对自己 亲近的人较友善。
身为社会的一份子,我们通常不会觉得同理心有什么不好。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在2006年提到知名的社会同理心缺乏(empathydeficit)时,指的不是同理心的阴暗面。僱主参加“同理心训练”(在学校、医院、公司及警政单位很流行),主要目的也是解决问题,而非制造问题。不过,同理心所造成的内在偏见,却仍清楚显现于川普当选总统后痛苦分歧的美国社会之中。萨基说:“试着站在别人的立场、并认真理解那些被自己伤害或与自己意见相左之人的经验,其实是非常困难、痛苦且不舒服的。”
随着同理心研究逐渐成熟,一种较为细腻的看法浮现:同理心是一种会随当下情境而改变的细微复杂情绪。心理学家和神经科学家想深入了解同理心如何运作,无论当它对我们有益或有害时。好消息是,广义来说,同理心并不是一种大众心理学的虚构产物,事实上,它可透过训练习得,并用以解决社会冲突。但是,教导同理心必须谨慎。现任宾州大学和平与冲突神经科学实验室主任的认知神经科学家布鲁诺(EmileBruneau)在研究同理心可能如何解决冲突时,也提醒:“我们必须知道其中的陷阱与考验,确定这不会是一种适得其反的效应,然后才能使用这些信息来设计更有效的介入方式。”
同理心不同面向
数十年来心理学家对同理心相当感兴趣,但运用神经科学方法来研究这种情绪,仍在初步阶段。情绪同理心和认知同理心各有对应的神经网络,两者独立但又彼此牵动, 初10年的研究大多聚焦于寻找其中关联。2004年,德国马克士普朗克人类认知与脑科学研究所的神经科学家辛格(TaniaSinger)和同事在《科学》期刊上发表一篇开创性的论文,她比较了人在自身经历痛苦时以及在观看所爱之人经历痛苦时的大脑反应。16名女性受试者在各自男性伴侣的陪同下接受了功能性磁共振造影(fMRI),不同程度的痛苦刺激经由电极传达给受试者或其伴侣,当看到自己的伴侣疼痛时,女性受试者的大脑也出现反应。她们的某些脑区只有在自己疼痛时才会活化,但是其他脑区(特别是前脑岛和前扣带皮质)无论是自己疼痛或看到别人疼痛时都会活化。同理心启动了与情绪或情感有关的疼痛网络,而不是与由实际物理刺激造成的疼痛感有关。这项研究以及后续许多其他的脑造影研究都显示,人类同理心的核心能力, 初来自大脑可以表征(represent)个人内在状态,接着演化出可感知他人感受的能力。
相较之下,认知同理心代表知道并理解另一个体内心状态的能力,这种较为费神的能力又称“心智内化”(mentalizing),孩子约在一岁时发展出这种能力,然后持续发展直到成年。多项研究一致显示,大脑的心智内化网络包括颞上沟、颞叶端以及颞顶交界区,另一脑区则是额头后方的内侧前额叶皮质,此区会在我们想到自己时活化,同理关怀则会活化另一个大脑网络。
同理心每个面向扮演的角色,特别容易在该面向有所缺失时看出端倪,例如自闭症类群障碍者通常无法设想他人观点;相较之下,精神病态者能够理解他人感受,却极度缺乏同理关怀。“他们知道对错,却毫不在乎。”芝加哥大学的神经科学家德赛第(JeanDecety)和约德(KeithJ.Yoder)在2016年的论文中如此写道。在德赛第主持的多项研究中发现,精神病态程度高的人其同理心相关脑区中的神经元连结出现异常。
2016年一项研究中,德赛第和约德分析265名受试者的同理关怀程度、精神病态程度以及与正义感有关的道德问题敏锐度。研究人员请受试者设想八种情境,以及回答对某种行为的接受程度,例如快要赶不上一台班次很少的公交车时,可否不去帮助路边一位带着小孩且手提包内物品被小孩扯落一地的妇女。结果发现,认知同理心可以预测此人是否会对他人展现正义感,情绪同理心则不行;在“冷酷无情”(精神病态的测量)项目中得分较高者, 不容易被正义感所驱动(此处正义感指的是个人对不公不义事物的感受程度或反应强度)。研究人员认为:“如果想引发人们关心,鼓励观点取替和理解对方想法(即认知同理心)可能会比感受他人的不幸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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