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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网 2021-06-18 06:04 28519
我国自主研发的首架喷气式歼击教练机——歼教1。
1958年7月26日，试飞员于振武首飞成功归来,受到干部职工的热烈欢迎。
飞机设计师们在歼教1飞机前的合影。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纪录片《早送银燕上青天》被很多人、特别是关注航空航天事业发展的人所熟知，这部纪录片是歼教1飞机试制成功后，由112厂第一飞机设计室总体设计组组长程不时创作执笔，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制作而成，记录了我国第一架自行设计的喷气式歼击教练机——歼教1飞机的研制历程。
这部影片充分反映了我国第一代飞机设计师们的共同心声。当时在第一机械工业部第四局和空军召开的多次会议上进行播放，引起了与会者对我国快速自行设计试制出喷气式歼击教练机的强烈的自豪感。
歼教1飞机的成功试制已经过去63年，它的试制成功，对我国后续自行设计飞机起到了极为重要的推动作用，奠定了坚实基础。业内人士评价说，歼教1飞机为我国自主研制飞机开了个好头，我国飞机设计研究事业能有如今的重大进步和良好基础，与第一代飞机设计师们的艰苦努力和无私奉献密不可分。
敢试敢闯，自行设计歼教1飞机
歼5飞机首飞成功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很多航空人兴奋之后开始思考：歼5飞机毕竟是仿制苏联的飞机，中国应该走上自主研制歼击机的道路。
二机部四局副局长徐昌裕说：“如果我们不能培养自己的飞机设计人才，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1956年112厂(航空工业沈飞前身)第一飞机设计室成立不到一个月，徐舜寿和黄志千、叶正大，作为共和国飞机设计事业的开拓者，就已经对飞机设计室如何开展工作进行了详细的调查研究，作出了深谋远虑的计划。
当时空军还没有提出新机设计战术技术要求的部门和相应机构，也没有人给设计室规定任务。在这种情况下，飞机的设计要求就只能由设计室自己提出。对第一架飞机如何选型，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当时日本、捷克都在设计同类型飞机，英国也在试验全喷气教练程序。而且经过和410厂(中国航发沈阳黎明航空发动机有限责任公司前身)发动机设计室协调，认为飞机、发动机都有原准机可行，所以是有可能设计的。那时候，空军的训练分为高、中、低三个等级。其中，中级训练用的是雅克–11螺旋桨飞机，面临快消耗完的局面。所以，搞一架中级喷气教练机来接替雅克–11，估计空军是需要的。
经过仔细分析论证，徐舜寿决定设计一种 大速度为850公里/小时的中级喷气教练机，并且要充分利用歼5结构来设计这架教练机。这是飞机设计室设计的第一个型号，对于一个刚刚组建起来的只有近百人的设计室来说，起点不低。四局领导很快批准了设计方案，新飞机定名为“歼教1”，即歼击教练机1型。
就这样，歼教1飞机的设计工作热气腾腾地开展起来了。
设计初期，徐舜寿创新性地提出了一种技术民主法，就是对大部件和大系统的设计总图，采取集体审查的办法：设计者张贴图纸，请有关人员参加，讲解自己的设计依据、思路、意图、数据、问题等，并进行答辩。答辩一旦获得通过，所有参加者签字；如答辩通不过，修改后再来。这样的协调论证使得各个局部在总体布局上达到合理，而且对设计人员进行了很好的锻炼和考核。
100天打造木质样机
歼教1的设计并非一帆风顺。设计室里真正搞过飞机设计的只有徐舜寿、黄志千、陆孝彭等几个人，大多数人是第一次设计飞机，许多工作还不知如何入手。
1957年初，歼教1飞机进入各结构设计组和系统组开始画打样图和系统原理图阶段，由于没有苏联设计局的打样图作参考，大家开始打样时，的确不知道从何着手。看到这种情况，徐舜寿马上要求大家动手干起来。
在开始设计歼教1飞机时，徐舜寿要求新设计员要详细了解几种米格和雅克飞机的结构，搞襟翼的就要看这几种飞机襟翼的图纸，搞座舱布置的就要看这几种飞机座舱布置的图纸，在熟读了几种相同部件的结构之后，再进行设计。
但为了不让我国自己设计的飞机变成米格飞机的仿制品，徐舜寿还要求飞机设计室广泛收集其他飞机的资料，采用多方案比较的方法来分析各种不同设计措施的优劣，在设计时可以参考米格飞机的结构，但不能抱着不放。 后，歼教1飞机确定的总体设计方案中有多处是自主创新的，比如两侧进气方式和机舱高度、操纵杆手柄的设计尺寸等。
徐舜寿根据国外和自己设计飞机的经验，决定在打样设计结束后制造全尺寸木质样机。但中国过去没有自行设计过飞机，自然更没有制造过木质样机。接受这项任务的是木工车间从上海来的八级木工陈明生，只有30多岁，但技术十分了得。设计员向陈明生介绍了木质样机的作用和一般要求，又给他看了国外样机的模糊照片，他就领着一个木工组按歼教1的图纸干了起来，没想到居然就造成了。根据记录，用时正好100天！这可是新中国飞机设计师和工人师傅采用三结合办法制造出来的第一架木质样机！
看到自行设计的飞机木质样机威武地站立起来时，每个人都感到它的每一根线条都非常可爱。不论是设计员还是飞行员，这时的心情都“跃跃欲飞”。
1957年9月，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空军司令部和四局派人组成的歼教1木质样机审查委员会，经过5天对木质样机的认真审查，提出改进意见，设计室又指导木工车间对木质样机做了修改。11月，审查委员会一致同意报上级批准歼教1飞机进入详细设计阶段。
配套发动机，喷发1A试制成功
1958年春节前夕，歼教1飞机设计进入生产发图阶段。为了抢时间、争速度，缩短设计周期，使歼教1飞机提早试制生产，全体设计人员从当年2月起，包括春节在内，节假日不休息，加班加点昼夜苦战了整整50天。
经过全体参研人员的共同努力，终于按计划在3月末完成了歼教1生产发图工作，保证了各车间按既定计划投入零部件制造，提前启动了歼教1飞机的生产工作。
回顾歼教1飞机的设计过程。从方案论证、打样设计、技术阶段设计到初步设计，再到详细设计，直至生产发图，整个设计周期仅用了530天，也就是一年零九个月。
与此同时，歼教1飞机的设计试制离不开其发动机——喷发1A的设计试制。喷发1A发动机是由吴大观任主任、虞光裕任副主任兼总设计师的410厂发动机设计室设计的。1956年11月2日，410厂发动机设计室正式成立，其自主设计的第一款发动机就是为歼教1飞机配套的喷发1A发动机。
在设计中，预期同步进行的有测试传感器的研制和试验设备的设计与制造。为了测量发动机的部件强度，所用的应变片、水银引电器及滑环引电器等，也开始设计试制。吴大观为了便于技术人员试验，不仅把从美国带回来的真空管长短波收音机拿出来，供大家装拆练习；还拿出从苏联买回来的幻灯机，供大家对“压力排”照相底片判读，以提高压力测量精度。
吴大观和虞光裕带领设计人员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试制出了温度传感器和做定向定位用的多点测压靶子，将其用于单管燃烧室和叶栅风动试验，初步解决了发动机的火焰筒和涡轮叶栅两项 为关键的试验。
喷发1A发动机于1957年3月开始设计，6月完成全部设计图纸，当年11月开始试制4台发动机。1958年5月，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我国自行设计试制的第一台喷气式发动机——喷发1A发动机胜利诞生，标志着我国自行设计研制喷气式歼击机闯出了一条新路。
快速试制歼教1飞机
歼教1飞机于1958年3月1日投料生产。
为了确保歼教1飞机试制按期完成，在即将进入发图前，112厂工艺部门就组织工艺人员到飞机设计室边熟悉图纸，边进行工艺审查。之后，根据飞机试制需求，开展了工艺装备的设计工作。1958年6月底，基本完成了工艺装备的制造。
当年，112厂全厂干部职工迅速掀起了大干歼教1飞机热潮。各车间成立现场指挥部，并根据承担的生产任务，成立由青年工人和老工人组成的攻关突击队。在任务繁重的飞机部件装配车间、总装配车间和试飞车间等单位，先后成立了突击队。机翼装配车间针对生产关键，成立了“架上右翼”攻关青年突击队。到生产现场飞机装配型架旁，就可以看到他们那鲜艳的队旗，还可以看到他们提出的“新思想、新行动、新产品”和“保证产品质量、生产安全”的标语口号，醒目地挂在飞机型架两侧。在生产现场看到工人们手拿铆枪，登上高大的装配型架，奋力铆接机翼，目不转睛，忘我工作，场面十分感人。
当时，许多车间和科室领导、技术人员为了及时处理生产中遇到的问题，很多人带着行李，吃住在车间，晚上实在太困了，就在办公桌或长条凳子上睡一会儿，醒来继续干。112厂第一飞机设计室的设计人员也夜以继日地在车间跟产，有的人几天几夜没合眼。
1958年7月23日，经过几天的昼夜奋战，终于完成了歼教1飞机的总装任务。次日早晨刚一上班，忙了一夜还没来得及休息的总装车间职工，在车间主任穆恒信的带领下，敲锣打鼓，像是过节一样，将披红戴花的歼教1飞机送往试飞站。
那天，总装车间的几十名职工牵引着歼教1飞机，自总装车间北大门出来，一路上沿着北陵机场的滑行道，敲锣打鼓，兴高采烈，像是送自己的女儿出嫁一样，将总装完成的歼教1飞机送到试飞站。当快到试飞站时，厂党委书记吕鸿安走上前去迎接报喜。试飞站的干部职工早已列队在机库门前迎候，见到歼教1飞机到来，现场的职工立即发出了欢呼声和热烈掌声。
首飞成功，性能达到设计要求
试飞站接到总装车间送来的飞机后，迅速投入试飞前的各项准备工作中。厂党委决定：首席试飞员由于振武担任。
于振武是徐舜寿特意请来担任歼教1飞机首席试飞员的。于振武到112厂后，设计室向他详细介绍了飞机设计中考虑到的各种问题。面对一大堆空气动力的计算，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歼教1飞机首飞定于1958年7月26日下午进行，指挥员为吴克明。试飞前，机务人员列队在飞机旁，机务组长跑步到首飞员于振武面前，举手敬礼，报告：“准备完毕，飞机良好！”
随后，于振武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来到飞机前。他习惯地擦了擦靴底的尘土，然后登上飞机，进入座舱内。当指挥台升起一颗绿色的信号弹，飞机立刻发出呼啸声，沿着跑道向前冲去，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按照初次试飞规定，于振武驾驶飞机在机场上空绕场一周，便驾机进入了着陆航线。当飞机安全着陆后，徐舜寿走上前去同于振武热情握手，紧紧拥抱……
歼教1飞机设计周期为530天，试制周期仅有148天。当年，112厂能够以这样的速度，自行设计制造出我国第一种喷气式教练机，并成功实现首飞，实属不易。
1958年8月4日，歼教1飞机和发动机设计试制成功报捷庆祝大会在112厂试飞站大楼前隆重举行。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和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及沈阳军区、辽宁省委、沈阳市委和四局领导都出席了大会。于振武驾驶歼教1飞机做了精彩的飞行表演。
从1958年7月至11月，歼教1飞机按计划试飞了规定的3000米以下试飞科目。总体来看，基本达到了设计要求。歼教1飞机与当时日本、捷克等国家设计的同类飞机相比，不但研制周期缩短了两年左右，而且性能还要更好一些。
歼教1飞机从1956年10月开始设计到1958年7月首飞成功，只用了一年零九个月的时间，速度之快，在国内外实属罕见。它凝结着徐舜寿、黄志千、叶正大等我国第一代飞机设计师们的智慧和心血，开创了喷气时代中国人自行设计飞机的历史先河。
沈阳日报、沈报全媒体记者寇俊松
资料照片由沈飞航空博览园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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